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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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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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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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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婺剧音乐,在具有乱弹、“徽调”(皮簧)、高腔、昆腔、摊簧众多“声腔”和“时调”的同时,并有全面的器乐,体现在:开场闹台;戏剧场上的人物出入、表演做打,提示唱调、托腔伴唱,剧情转折、场面变换;以及戏后“送客”;即戏剧班社活动的整个全过程。
一、婺剧器乐,可分为:“随唱器乐”、“做介器乐”和“场头器乐”三个部分。与其唱的“声腔”一致,以乱弹、皮簧的器乐为代表。以上三者中,“随唱器乐”,在不同的“声腔”各有所不同;“做介器乐”在各“声腔”间多有互相通用;“场头器乐”则是属于戏班的。
随唱器乐
“随唱器乐”,是伴随人声演唱时的器乐。其作用,是:一,指示唱调;二,规范用音、用调和节拍;三,烘托及连接唱腔;以及渲染场上气氛。
(一)婺剧是“合班”,演出所有的戏,使用任何“声腔”,在人物装扮语言语音、表演做打等方面,包括表演做打时的器乐都是没有差异的;差异只在其唱即使用何种唱调。而演员在戏剧当场具体唱哪一个唱调(使用哪一类“声腔”),对观众来说,首先听到的是该唱调的“启唱”的器乐,在高昆为“板、鼓,笛”,在乱弹、皮簧就是“启唱过门",这,就是唱器乐“提示唱调”(及“声腔”)的作用。
(二)“启唱”的器乐既起,演员唱的速度、节拍、音高、调高随之而定。
(三)在演员唱的时候,“随唱器乐”随唱而行止,器乐受制于唱,为唱托腔。但是,虽然每个唱调唱段都有其基本规范而同一唱调在不同的戏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情景使用、须由演员具体行腔,尤其在乱弹、皮簧,“有规而无定格”,而且不同的演员又有嗓子、音色、音域和演唱风格的各各不同,使每一段出于具体演员口中的唱腔都有所不同,“随唱器乐”必须随唱托腔。演奏员的水平高下往往体现在托腔的妥贴程度。
(在昆腔,掌笛的主吹则更起着引导唱者行腔的作用)。
(四)更重要的是“过门”。过门(在乱弹、皮簧“声腔”之中)是唱谓的有机组成部分,有：启唱过门,句逗间过门和结煞(过门)。唱调,无启唱过门不能起调,无句逗过门不能成唱,无结煞(过门)不能成为一个完全的唱调。如在上面曾将〔三五七〕、〔芦花调〕、〔小二簧〕并列的那个例子中,可以看出,三者在唱腔上的差异是很小的,它们之成为三个不同的唱调,差异在于过门及调高。
在高腔，则作为高腔(及各路高腔)特征的“接腔”,并非由当场演员为主而是由“打鼓佬”为主来进行的。
从这个角度说,戏曲音乐,单有唱腔而无“随唱器乐”就不能成调。
除“随唱器乐”外,另两项“做介器乐”和“场头器乐”是各种“声腔”整个班社具有(一定)通用性。
做介器乐
“做介器乐”,是配合场上演员表演做打动作(做……介)时使用的器乐。可分为“行弦”、“牌子”和“锣鼓经”三类。
(一)“行弦”。婺剧器乐所谓的“行弦”是指:在唱的过程中间插表演时使用的“做介器乐”。
它可以是逗落音或句落音的反复或加花反复延长。如：
这是表演时间较短时使用的“行弦"通常的方式。如果表演时间相当长,则有另起一段旋律的处理方式,在“乱、徽、摊”中为常见;在与所唱的唱调的风格一致,及与其时使用的器乐散声统一的情况下,可摘用“牌子”的旋律片断,也可另拟。
(二)“牌子”。“牌子"是一些既定的器乐乐段,用以配合演出场上各种不同情景下的表演,因它们一般都有(牌)名称,称为“器乐曲牌”或“器乐牌子”,牌子,在婺剧“合班”中数量很多,它们来源于很多方面,有来自原昆腔班、徽班、乱弹班的,也有来自民间的吹打乐及其它方面的,汇集为婺剧器乐,比它们在原处时似更精进些。在婺剧,通常按其使用的乐器,分为“丝竹牌子”和“唢呐牌子”。
1.“丝竹牌子”,以曲笛、徽胡(或板胡)为主奏,加配二胡、月琴、提胡(又称“提琴”)等拉弦和弹拨乐器。丝竹牌子,通常配用“文戏”中“居家”场景中,如梳妆、调情、摆酒、送茶、喜庆、贺寿、婚礼、拜佛、祭奠等情景下的表演动作;以不同情况的需要和使用习惯,使用各个牌子,有如:〔天下同〕(又名〔小过场〕)、〔万年欢〕(又名〔天下乐〕)、〔哭皇天〕、〔赏宫花〕、〔小桃红〕、〔节节花〕、〔叠搭子〕、〔花生子〕、〔秋兰〕、〔香桂〕等等。丝竹牌子一般不动锣鼓,根据场面的需要,某些牌子在实际使用时,有时添加小锣小铍,以增加热闹、欢庆的气氛。
2.“唢呐脾子”,以“梨花”(大唢呐)或“吉子”(小唢呐)主奏,配以锣鼓打击,故又称“吹打牌子”。唢呐牌子,通常配用“文戏”中“官场”场景中如上朝、接驾、奏本、接旨、迎宾、送客、状元游街、将军发兵、布阵以及剧终团圆等,即所谓“大场面”的、往往是群场的表演动作,包括“跳八仙”及剧中舞蹈场面和“群唱”(有些套用通用唱辞的“群唱”在长久演出过程中失其唱辞而成为器乐曲牌);以不同情况的需要和使用习惯,使用各个牌子,有如:〔大开门〕、〔小开门〕、〔大过场〕、〔望乡台〕、〔红绣鞋〕、〔点绛唇〕、〔哭相思〕、〔尾声〕等等。唢呐牌子,用梨花主奏的大多动大锣大鼓,用吉子主奏的一般配以小锣、小鼓、次钹,有时,用两支梨花和一支吉子一起吹奏,其气氛益是不凡。在唢呐牌子中的锣鼓,称“曲牌锣鼓”或“牌子锣鼓”,只是伴随牌子音乐进行而敲打,不能独立成乐也不成为“锣鼓经”。
(三)“锣鼓经”。打击乐锣鼓敲打是婺剧音乐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戏剧中起某种框架的作用。演出场上,人物出入、行走坐卧、举手投足、言语对接,翻滚开打,场景转换,剧情进展等等,以及启唱、转板、结煞都必须使用锣鼓。在各种场合、各种情景、各种情况下如何使用锣鼓,使用怎么样的锣鼓,都有所定规,即使用有一定组合的锣鼓敲打程式;这些程式都各有特定的组合和名称,故俗称之为“经”。婺剧有众多锣鼓经,按其实际用途可分为:开唱锣鼓、身段(做介)锣鼓两类。
1.开唱锣鼓,用于启唱之前以示启唱、唱调或腔句转接,以及唱段结煞等处。有:〔倒板锣〕、〔下倒板〕、〔撮头锣〕、〔大挑锣〕、〔坐锣〕、〔鞭锣〕、〔一炷香〕、〔流水锣〕、〔紧皮锣〕等其中,有一些又有“大、小”之分如〔倒板锣〕有〔大倒板锣〕和〔小倒板〕、〔挑锣〕有〔大挑锣〕和〔小挑锣〕等,所谓“大、小”是指动大锣大鼓还是用小锣小鼓,在打击方式和“铆点子”上是一样的,根据场上情景、人物情绪的需要而择用。
2.身段锣鼓通常是配合场上各色人物的身段动作、行为架势和各种情感的体现而使用。有:〔帽子头〕、〔定心锣〕、〔三不出〕、〔满江红〕、〔抽锣〕、〔长锣〕、〔火炮〕、〔阴锣〕、〔上台锣〕、〔魁星锣〕、〔盾牌锣〕、〔马腿锣〕、〔一字锣〕、〔走马锣〕、〔配手锣〕、〔乱锣〕等等;视各种情况分别用于剧中人物的上下场、亮相、起霸、洗马、投江、跳崖、搜索、捉拿、开四门、武打等等场合的身段表演。
场头器乐
“场头器乐”,是班社在开演前的“闹台”、一部全本戏或一出祈子戏演出前的“幕前”,以及演出结束后“谢幕送客”等场合演奏的器乐;通常往往统称为“闹台”。婺剧的闹台有“(闹)头台”、“(闹)二台”之分。
“闹头台”,是婺剧班社每到一个演出地点(“台口”),在第一场戏开演出前的闹台,最为“扎紧”重要,班社最为卖力,闹得最好听,所以有“花台”即“闹花台”的专称。闹头台,由先锋、笛、徽胡、吉子、梨花、锣鼓等依次分别主参的各个乐段连接成套的器乐联奏;既显示了婺剧所有主奏乐器的演奏技巧,也组合了许多婺剧的器乐曲牌和锣鼓经。它实际上已成为一个独立的多段的乐曲,特称《闹头台》或《花头台》。闹头台,除了起招徕观众、渲染戏场气氛的作用之外,也是该班社(演奏)水平的显示。任何一个戏班,都把“闹头台”视为有关戏班声誉的“开头炮”,非常认真。婺剧流行地区内的群众也非常喜欢这个“花头台”,尤其是农村集镇中的群众。如果一个班社头台“闹”得不好听,观众就会讥笑;如果不闹花台,就会受到谴责,瓜皮果壳会落到头上来(戏就演不成了)。
闹了头台之后,在这个台口的其他日子、各个场次的演出前的闹台,统称“(闹)二台”。“二台”比“头台”要简单些,可择用各个器乐牌子,用的如有:〔倒春雷〕、〔将军令〕、〔水龙吟〕、〔倒水龙〕、〔花水龙〕等唢呐吹打牌子,或“大鼓头台”、“三五七头台”(即“小锣头台”)、“一字头台”等锣鼓闹台。
二,婺剧器乐,除“随唱器乐”外,通用于乱弹、皮簧、高腔、昆腔、摊簧、“时调”各类声腔戏剧的演出表演。
婺剧器乐,在实际演奏时,其丝竹乐器并不是按唱调或牌子(主)旋律同声同步齐奏,而是各种乐器各根据其身的性能及其指法,以同时演奏的各乐器的散声(筒音)为基础,按唱调、过门或牌子旋律的基本进行各逞其能时分时合,有强有弱繁简交响,出现各种“有规而无定格”的“自然状态”的“复调”,产生很好的效果;以致它的许多器乐段落,包括许多“随唱器乐”如〔三五七〕、〔芦花〕、〔小二簧〕等,在民间“十番”、“鼓亭”等“器乐锣鼓班”中作为独立的器乐曲演奏,成为那些民间器乐锣鼓班中的主要部分。
三,婺剧乐队编制及其乐器
婺剧乐队,俗称“后场头”或“后台”。其最基础的编制组合,由:鼓板(司鼓)、正吹、副吹、三弦(大锣)、小锣五者组成,这个传统组合,称为“五把交椅。每把“交椅”的成员一专多能,必须兼掌多种乐器。其实际分工情祝如下。
司鼓:掌奏单皮板鼓、拍板(俗称“夹板”)、以及大堂鼓等;其职司是以各种手势、“签语”的技法和鼓点,指挥整个乐队进行掌握整个戏剧演出的器乐演奏。
正吹,掌奏曲笛、徽胡、二胡,及梨花、吉子、先锋,兼“苏大钹”,小扁鼓(战鼓)等;为丝竹乐器的主要领奏者,名重，特称“正吹”。
副吹,掌奏梨花、徽胡(或板胡)、二胡、先锋、大筒、兼小次钹、战鼓(在过去另兼半个检台);为正吹的副手,故名。
三弦,又称“三样”或“三件”、“散子”、“弦锣”,掌奏大锣、大钹、小次钹,兼板胡、月琴(俗称“龙头”)、金刚腿(俗称“牛腿琴”)等。
小锣,掌奏小锣(又称“汤锣”、“台锣”、“手锣”),兼狗叫锣、竹梆等(在过去兼检台)。
四,婺剧传统乐队座位坐次,
图示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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