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三分指法,七分弓力”,足见“运弓”的重要性。不管秦腔板胡演奏技术如何发展,但运弓始终是最核心的技术环节,是衡量演奏功力的关键因素。业余演奏者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老是觉得的自己的板胡不如专家的好听,总是觉得自己的板胡质量不好。可当我们把自己的板胡交给一个水平比较高的人去演奏,会发现我们的琴非常好听,甚至还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板胡。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板胡,而在于演奏者的功夫特别是运弓的功夫。所以,弓法是演奏的灵魂。如何掌握正确的运弓动作要领,把握好运弓过程中的轻、重、缓、急,使板胡的发音更加优美,更具有表现力,是初学者最需要注意的问题。
一、运弓的动作要领
运弓的基本要领是两肩自然放松,以右肩关节为轴,大臂带动小臂,将力传送至手腕,再由手腕带动弓子作水平运动。拉外弦时,手腕要自然下垂,使弓杆下落,轻轻地贴在琴壳上,弓毛自然地压在外弦上(很多演奏者在拉外弦时,将弓毛贴在琴杆上,借助琴杆让弓毛对外弦的施加压力,这种方法在伴奏时有可取之处,但在独奏时最好不使用这种方法);拉内弦时,手腕略向上抬,使弓杆高于壳子,通过中指和无名指向内勾毛向内弦施加压力,勾弓毛的力度要尽量做到前后均匀一致。
运弓有快慢之分,强弱之别,但无论运弓怎样变化,都要始终做到放松,是达到正确运弓的基本前提。道理看似简单,实际操作不易。很多初学者在初期对此未没能真正领会和把握,走了不少弯路。具体表现为右手握弓紧张,造成手指、手臂,以至身体的紧张和僵硬,力量不能有效地、均匀地传递给弓子,弓毛和琴弦的摩擦不充分,导致板胡发音细小、干涩、不连贯,甚至出现杂音。所以,运弓的关键不在于使多大的劲,而是在右手、腕、臂的放松和配合,以使力量能够有效传递。
二、换弓换弦的动作要领
对于初学者来说,换弓(推拉弓的转换)、换弦(内外弦切换)是学习运弓的难点,也是最容易使运弓失去平衡和稳定的环节。很多人运弓质量不高,根源很有可能在换弓、换弦的环节。换弓、换弦的动作涉及手指、手腕、手臂、肩关节等各个部位,技术含量非常高,是决定运弓质量的关键因素。
慢长弓的换弓是换弓的基础,掌握换弓的要领要从慢长弓的换弓开始。慢长弓换弓的基本要领是,当弓子行进到适当的位置时,放缓手臂的运行速度,然后旋转手腕,使弓子继续保持先前的速度和方向行进,并将手形转换为下一弓的运弓姿势。“拉弓开,手腕领”,也就是说拉弓时,手掌顺势展开,右手腕呈“外伸状态”,向右稍偏斜前方领弓,以手腕为先动点向右拉出,在运行过程中大臂协同向外伸展,注意肘部不能抬得太高,右臂也不可向右后方运动。“推弓合,大臂领”,也就是说推弓时,右手掌合拢,右手腕呈“内曲状态”,以大臂往回收作为先动点,带动小臂向左推进。当然,在演奏中,有时候需要爆发式换弓,也就是当弓子运行到适当位置时,需要通过手腕的发力完成弓向的转换。这需要演奏者根据音乐表达的需要灵活掌握。掌握了慢长弓的换弦,中短弓的换弓相对就比较容易了,不同之处在于臂部运作随着弓子运行长度的减小逐渐变小变快。这就是学习运弓时先从慢长弓学起的原因。
相对于换弓来讲,换弦更有难度,特别是快速换弦,往往是影响水平不断提升的关键障碍。换弦分慢速(包括中速)换弦和快速换弦,在快速换弦中又分为正向换弦(先拉内弦,后推外弦)和反向换弦(先拉外弦,后推内弦),它们在动作上都是有一定差别的。在慢速换弦时,一般来讲要尽量以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动作为主,并以手臂的动作为辅。在换弦过程中,通常要求弓毛往弦上“靠”,而不是往弦上“撞”。此外,还要注意保持弓子运行速度的均衡,不可因换弦而突然改变弓速。快速换弦因为速度快,如果以中指和无名指的主动运动来换弦,手指就会因负担过重而不能持久,也不易均匀。因此快速换弦的手指动作实际上都是由右手其它部位来带动的。在快速换弦时,正向换弦和反向换弦的要领是不一样的。在正向快速换弦中,手指的动作是由腕部来带动的。因此手腕的动作就要相对地主动而灵活。在反向快速换弦中,换弓的动作是由臂部来带动的(注意臂部运动一定要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动作过大则换影响换弦的速度和效果)。
三、学会统筹运弓
运弓就如同理财过日子,要善于谋划,统筹安排,合理地调配好弓段和弓序。不同弓段具有不同的音响特质,一般而言,弓尖奏音圆润轻巧,左半弓易奏密集快弓,右半弓较利发挥顿挫有力的快弓,中弓两者兼顾,弓根发音有力,但易失灵活。所谓弓序,就是指运弓的顺序,包括弓向、弓段、拉弓、推弓、连弓、分弓在演奏中的合理搭配。弓序的切换要求自然、干脆、利索,也要做到发音连贯、音色饱满、音准精确,也不能拖泥带水。
弓段和弓序的合理运用是非常关健的。对于初学者来说,经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在一弓内奏若干个音时,总是觉得弓子太短,不够用,往往是音还没全拉完,弓子就已全用完了。所以,在演奏连音符特别是一弓内演奏4个以上甚至更多的音符时,一定要从发出的第一个音开始,根据音符的多少以及音符时值的长短控制好右手行弓的速度,运弓切忌太快。换句话说,就是要省着用弓子,尽量做到每个音上使用的弓长一样,弓子的每一寸都要充分使用。这就如同购物一样,你原本打算用身上带的钱去购买5件物品,可一不小心在购买前两个物品时把钱花得差不多了,那么后面3件物品只能将就了,甚至没钱买了。运弓也是一样,如果需要在一弓内演奏5个音,可你在前两个音上用的弓太多,后面3个音也只有将就了,或是无弓可用了。高水平的演奏者,不仅仅是要求在一弓内完成若干个音的演奏,而且要求这若干个音还要有强弱甚至快慢变化,这就要求演奏者在这一弓的运行中既要在行弓速度上有变化,甚至弓毛对弦施加的压力也在变化,而且这些变化都是在非常有限的时间内完成的,这是需要日积月积的训练才能够掌握的。
力戒急躁,注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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