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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影响学曲艺,十六登台美名扬
余章雄,年4月出生,开化县大溪边乡墩南村人,擅长拉二胡、京胡、板胡、唢呐,并制作二胡等乐器,也是浙江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大溪边祈水节”代表性传承人。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切莫道佳期如梦难觅寻,我分明见你飘飘欲仙展彩屏……”7月2日上午,当我们刚走近余章雄家的两幢连体洋楼,就远远听到了如泣如诉、委婉绵延的二胡鸣奏及唱词。
“刚刚我们练习的是梅派京剧经典选段《梨花颂》,它讲述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之间凄美的爱情故事。”戴着一副银边老花镜、身形瘦长却额头光亮、精神矍铄的男主人一看到我们就自我介绍起来:“我是余章雄,旁边这位演唱者是我家夫人——余华丹。”
“我父亲叫余奎奎,是一名乡村教师,在工作之余他非常爱好戏曲,会唱京剧和越剧,我妈妈虽然是家庭主妇,但也很喜欢曲艺节目。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中,我们姐弟几个从小就喜欢上了热闹有意思的文艺活动。但是,我对二胡产生兴趣却是因为两个哥哥。”余章雄半眯着眼睛,嘴角越说越上扬。“他们通过自学,和跟爸爸的朋友学习,很早就是四乡八邻会拉二胡、会唱样板戏的好手,那只有两根弦的乐器,看起来如此简单,却能演奏出那么动听、特别的旋律,实在令人惊叹和陶醉。”
余章雄相告,从14岁开始跟着哥哥专心学习拉二胡,他在16岁时就能登台,帮着哥哥到邻县淳安等地演出了。但真正拉得出彩是在他17岁的时候,凭借着娴熟的技艺,他成了上安村戏剧团的二胡演奏人员。也就从那时开始至今,他一直是大溪边乡本地及淳安县周边地区乡村剧团的知名二胡手。
因戏结良缘,50载合家欢
上世纪60年代样板戏走红乡村各地,二胡“首席”余章雄弹唱俱佳,被大溪边乡墩南样板戏宣传队推选为样板戏主角。因为样板戏,余章雄与同宣传队的同村少女余华丹相识相知,喜结良缘。
“《沙家浜》里他演刁德一,我演沙奶奶;《智取威虎山》里他演杨子荣,我演常宝;《红灯记》里我演李奶奶,他演交通员,还参与整场戏的二胡演奏指导。”余华丹笑着说,她遇到余章雄时仅15岁,那时余章雄21岁年青帅气,二胡拉得好,样板戏也唱得好,在大溪边及淳安地区已经很出名了,但为人谦和,识礼孝顺。第二年,他们就在长辈主持下,领了结婚证,摆了酒席,成为了一家人。
婚后,两个志趣相投的人相亲相爱,日子过得十分和谐幸福。为了支持余章雄自己动手制作满意的二胡,上世纪70年代初期,全家人把每天3毛8的工分钱积攒下来,用了一年多时间,花费多元,托人从金华买了一把龙头二胡。后来,经过自己长期的摸索与改进,余章雄先后制作出了30余把自己满意的二胡,其完成的二胡如今在开化也是小有名气。就连县文化馆里全国优秀二胡指导金鸣老师都表示,余章雄制作的二胡不论从外观还是音质上来说,在开化都是算好的。而这一成绩的取得,自然离不开余华丹50载的相扶相持。
潜心修练,文艺润民,老有所为
除了醉心二胡制作,最近的这10年时光,余章雄夫妇在同样热爱文艺表演的四个儿女的大力支持下,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曲不离口、胡不离手,潜心修练,向四邻八乡传授技艺和表演。年起,余章雄还牵头组建了墩南村腰鼓队、铜管乐队,每年都会和一群音乐爱好者一起,走村串户为大家献上精彩的演出。为了让二胡为更多的人所了解和培养出更多的二胡人才,自年开始,余章雄还义务担任大溪边乡留守儿童俱乐部的二胡老师,并在大溪边中心小学开设过两年二胡课。
“不论村邻朋友有什么结婚等喜庆,他都会义务地为他们拉上一段助兴。逢年过节只要村里有个什么活动,他也都积极参与,免费为大家演出。另外,每年我们大溪边农历三月三、五月十三、六月六、油菜花节等大型文化活动也都离不开他们夫妻的积极参与。这10年,他们义务演出了有余场次。去年,他们夫妇参加的《爷爷奶奶的故事》还获得了开化县文化之光城乡大汇演金奖。余章雄本人也获得了县级文艺达人的荣誉称号。”余塘珍是大溪边乡综合文化站的工作人员,与余章雄接触了10多年。他告诉我们,余章雄待人热情,乐于助人,谁的乐器出现问题找他,他都会热心帮忙看看,哪个文艺爱好者到他家交流学艺,都留人家吃饭。每年还到大溪边、淳安两地的敬老院开展四五次演出……
村里的余氏宗祠宋名臣第里经常搞活动,但是由于与祠堂连接的桥面窄小,年年都有人在前往观看舞龙表演、文艺演出时被挤到河里,八九年前,他看到后默默去贷了1万元款,出资请人把桥面拓宽得比祠堂墙面还宽,彻底消除了这一安全隐患,让大家开开心心看表演。
“他们才艺好,做人更好,大家有什么都愿意听他的,所以他帮忙调解家庭矛盾纠纷基本上都很成功,是村民心中最信任的‘老娘舅’。”邻居余国平相告,他跟村民们也都很喜欢看余章雄夫妻演出的节目。
余章雄的小儿媳舒晓莉是四川人,她告诉我们,能嫁到余家来,着实让她惊喜,婆家人友好和睦,家庭文化氛围特别好,受其影响,她有时也会随着二老走走秀,丰富乡邻的文化生活。
“她今年虽然仅5岁多,但已经在学习跳舞、钢琴、绘画,还上了浙江电视台节目,并即将开始学习二胡了。”谈起自家最小的接班人——小孙女余美人,余章雄夫妻二人,立时满脸骄傲。夫妻俩表示,只要孩子们喜欢,他们会把自己的全部本领都教授给她们,让她们也能为大家表演节目。眼下,大溪边乡农历六月六又开演在即,为了表演好歌舞剧《江姐》选段《绣红旗》,夫妻俩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原标题《说起开化这位“非遗”传承人,乡亲们都夸好!他背后的功臣都有谁?》原作者胡萍青香建平,编辑叶晓倩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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