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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切身体验是什么正在毁去我们的传统

来源:板胡 时间:2022/10/26

回想三十多天前疫情爆发时期的我们,虽不说不知所从,但家人团聚在一起,又正值大年年关,时光流逝的也还慢。

在媳妇的二爹家闲谈,看到他家有把二胡,我的手痒痒了起来。

二爹说:你会拉二胡啊?

我说:会啊,二十年前我就会了。

二爹马上取出二胡,我接在手里,轻抚琴身,内心竟涌出久违的亲切。

二十年前的爱好,没想到,在这近十年的光阴里,他被搁置在阳台的角落,任由时光流转,东来了,西去了,弦断了,弓老了,最终,琴哑了。

我对不起我的二胡。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这和居家环境的变迁有关系。

前几年还在住单位集体宿舍的时候,吃过晚饭,大家都在宿舍前的空地上闲谈,抽烟的,闲聊的,玩游戏的。

我是其中最为不合群的一个,我会拿出那把二胡,拉起《敖包相会》《鸿雁》《走进新时代》等等曲子,在夕阳下,看人影憧憧,邀满天星斗,随清风澈朗,即便水平有限,在我的心里,曲调总还是悠扬的。

当然,这都是自我的良好感觉,其他同事就不这看了。

记得咋一个偶尔的机会,听见他们议论我拉二胡,说了一半,就停了,但每个人都会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我想知道答案,只是没人肯告诉我,我知道,他们是在心里嘲弄。看待我,就像看待一件不入流的古董——二胡,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拉二胡,又是多么高逼格的事情。

拉二胡的人,就有“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悲凉。

回想当时的同事,从学经历上大概分两派,一派是来自非常注重素质教育的师范学校,我就只这一类,我们除了文化课之外的必修以外,还必须在音乐、体育和美术上有特长,我是美术专修班,又额外选修了二胡。

当时我们一个美术班,练习器乐的有萨克、电子琴、钢琴、笛子、二胡、吉他、小号、架子鼓等等等等,每次班里过集体活动,总能凑成一场小型音乐会来。

和我们相反的,缺乏素质教育基础的人就是另一派的了,他们大都是专科学校毕业,专业分得很清楚,但普遍对音乐很疏远。

当然,我指的主要是古典的,尤其经典的音乐。

我也喜欢流行音乐,总能把自己喜欢的曲子用二胡表现出来。

可能是我喜欢这个曲调,沉浸在里面能够获得心灵精神上的愉悦,而在他人听上去,大有鬼哭狼嚎的悲惨,所以总不能两相愉悦的共处。

但归根到底,是我的技术水平没有达到足以打动一个陌生观众的心的高度,所以被大家不喜也是应该的。

后来结婚了,再后来住进了城市的楼房,总怕二胡那特别的声音打扰上下左右邻居的清心,几乎就断了拉二胡的念头。

年前我还取出那把被遗弃的二胡擦了擦,没有太多的灰尘,却被时光的黯淡所蒙蔽,终于下决心买了一套琴弦、千斤顶等工具,重整装备,重整旧山河。

没有一起玩票的人,就像孤魂野鬼一般,但有几年我是有个可以一起交流的伙伴的。

那人姓徐,一位退休老教师,被镇上的图书室聘请为管理员。

他那里几乎就是这些传统乐器爱好者的集散地,二胡、板胡和笛子是主要的器件,嗨哟三弦,我最弄不清楚的一见你乐器,

我的到来,徐老师也很是欢喜,每个周末都在等我,独奏、合奏,边拉边唱,是多么惬意啊。

徐老师一副茶色圆形眼镜,是常见的农村老头的形象,脸型瘦削,布满皱纹的脸,像极了岁月的沟壑。

徐老师那时候已经八十多岁的年纪,但有这些美妙的声音相伴、滋养,他的心态十分平和,和善。

只可惜,渐渐忙起来后,与他相伴的时间几乎没有了。

没过几年,就听说徐老师疾病染身,归去了。

且不说岁月催人老,也不说心中的哀悼,单是今后再不曾遇见一位能在琴声悠扬中温婉的笑一笑的人,我心里就有无限的愧疚。

和二爹一起拉了一晚,家里其他人在各自聊天,十年之间的陌生,没有多大功夫就都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不用刻意的琢磨音准,指随心动,心音所到处,就是熟悉的旋律。

这一个月,闲赋在家,在抖音上又看到好多直播二胡表演的人,尤其有很多年轻人的身影,我是既欣慰更自责,十年遗失的光阴,有几个?

生活可以很快,专注应该越来越慢,不然,就找不到能够安放灵魂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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