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秦腔恰似浆水面
文:好景随缘
在西北的生活中,有一碗面,叫浆水面;有一种戏,叫吼秦腔。无论是剧院茶园、城市公园还是乡村舞台,总能见到秦腔的影子,一做一打,秦声秦韵,常年可闻。秦腔作为古老的戏剧剧种之一,融诗歌、音乐、舞蹈于一体,积淀了数千年中华文化之精粹,西北男人的粗狂豪迈、西北女人的娇媚矜持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朝马汉喊一声,莫呼威向后退,惊动圣驾理有亏……”但是,对“赶她母子离京地,又要杀他差韩琪”的犯官却不依不饶,三言两语,把古代封建官僚等级的躬理谦卑和清官包拯的刚正不阿表现得入木三分。“托古人指点今人,借虚实指点实事”的戏剧之魂,跃然句上。
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只有在玩社火的时候能看上两三折子戏,耍社火叫做前场,唱戏叫做后台,一个村子里会唱戏的人屈指可数,理应成为春节玩社火的香饽饽,到一个村子里去,后台唱什么,要提前商量,一个是对方喜欢听什么、喜欢谁的戏,更重要的是唱戏的人愿不愿意去,那个时候,戏里戏外都是人生,有些人会故意“做”一下,别人越是喜欢越要拿三倒五,得请。所以,别人散点饼子油果子就可以了,这些唱后台的人,要专门安排吃饭。那时候日子困难,一台社火唱戏的家当就是三五件服装,一把板胡和一副干鼓,钵和锣,两面大旗系在一起和两个大灯一立,就算是戏门。“哐哐才”戏就开始唱了,游龟山、二进宫、放饭、铡美案都是经常唱的戏,
乡情散文:秦腔恰似浆水面
渐渐地,人们都会哼一两句。放牲口的老汉裹上一身破皮袄,躺在阳山坡上“骂一声王强贼……”放羊人一边甩着皮鞭,一边大喊大叫吼着秦腔,畜生们也好像吃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犁地的老牛在犁沟里累得筋疲力尽,一边捆着散落的庄稼地里的麦子,一边大吼几声秦腔琴韵,心胸肺腑豁然开朗,关节固乏涤荡而净。秦腔是西北农村人大苦中的大乐,秦腔对他们来说,已和浆水面、油泼辣子、旱烟袋一样,成为生命的不可或缺。
再后来,随着农村生活的改善,一个乡镇每年能请专业剧团演上三五天,那才叫真正的看戏,演出剧目丰富,精彩纷呈,涵盖生旦净丑等多个行当,花脸的豪放粗犷,青衣的端庄秀丽,丑角的幽默风趣,老生的宽厚洪亮,除了传统的折子戏《拾玉镯》《打金枝》《三娘教子》外,还有《锁锦囊》《大辕门》《忠保国》等本戏,让老百姓过足了戏瘾。
专业剧团都有名角,县剧团单克明的甩纱帽、市剧团的薛志秀的杨六郎,还有西安易俗社的刘茹慧,房间传言他们的一唱一打神乎其神,就连他们的日常生活也在房间传播,和现在的明星一样。但是要真正能欣赏他们的实力,作为普通人还是非常难的。我作为一个戏迷,目前仍然没有在剧场看过薛志秀和刘茹慧的《大辕门》,电视网络上看了无数次,那种感觉还是没有。
乡情散文:秦腔恰似浆水面
现在,能在剧场看戏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我曾经在黄河剧院花了80块钱,看了一场“西北花脸王”张兰秦的《铡美案》,唱念做打、一招一式,能把人带入戏曲描述的环境氛围当中,懂戏的人随着故事情节呐喊鼓掌,真的让人感受到“小舞台大人生”。
秦腔的舞台,人生的世界。人在舞台上扮演的生、旦、净、丑,显示的是真性情,善的凸现其美,就连扮相、服装、姿势都给人美的享受,恶的夸张其丑,在丑化中教育人们从善,“黑脸的包公、红脸的关公,”秦腔这种艺术形式,早已升华为生活中的美。
秦腔的传统还在于“老杆扶持新杆高”,沿袭了师父带徒弟的传统模式,唱念做打、音腔姿势,是谁的徒弟,懂得人一眼就能明白。令人欣慰的是,包东东、杨升娟、袁丫丫等一批秦腔新秀仍然活跃在秦腔舞台上,他们把秦腔当作载体,展现西北特有的特色的文化氛围。
吼秦腔见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让秦腔这门古老的艺术焕发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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