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16日,名河北石家庄市应届初高中毕业生和城市里的待业青年,报名到河北赵县韩村公社插队。
那批下乡知青,并不是被三五成组地插入到农村生产队进行劳动。而是在赵县原韩村公社,独立创建了新型的集体经济组织形式——赵县五四新建队。这些年轻人晨起暮息,十年间,在一个远离村庄、菅草丛生、坑洼不平的千余亩土地上,打下了五眼深水机井、饲养了二十多头牲畜,并购置了拖拉机及各种农机具。修建了包括食堂、水塔、磨房及猪舍等地面建筑10排余间。直到上世纪70年代,大批知青才返城参加工作。
赵县五四新建队是一个三个公社交界的地段,离周围的村子都很远。新建队未成立之前,那片区域上有5个窑坑,只有一个能用,其余的都已经废弃了。能耕种的土地也十分贫瘠,每亩地只能收25公斤小麦。
刚到新建队的半年时间内,知青们住在新建队附近的大吕村。为了平整土地,知青们干活是‘过时间不过日头’,天不亮起床,集合做早操,然后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排着队,在指导老农的带领下,扛着生产工具到地里平整土地、深挖土层、更换好土。刚开始,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得怎样改良土壤,体力也跟不上。回到住处之后,男知青们累得像摊泥一样,都想着早点睡觉。一些女知青累得经常在半夜里偷着哭。年,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夏收,平均每亩地收了40公斤小麦,那就是进步。到了年,改良后的土地已经成为原种实验田,每亩可打小麦多公斤呢!”
到了冬季农闲时,知青们为了创收而搞运输——为韩村公社运输棉花。交通工具很简单,就是人力小拉车。运输地点可就远了,要从韩村公社一直拉到市里的棉四。拉一车的棉花,除了有工分、个人一块一毛钱补贴外,队里还有不到十块钱的收入,我们的个人补贴都不要,全部都给了队里。拉棉花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有机会回家看看。一辆棉车拉7个棉包,每个棉包最少也在一百斤以上。刚开始,拉棉花是男青年干的活,女青年们都有意见。
后来在女青年的强烈要求下,男青年们才答应让我先做回实验,看看是否能拉着棉车走回石家庄。鲍丽华记得特别清楚,早上5点,和另外一名男青年拉了10公里路,将棉车拉到公路上。一直走到下午三四点钟左右吧,才将棉车拉到栾城的方村附近。满脸已经不是汗了,纯粹是盐嘎巴了。带队干部看她实在走不动了,替她把车拉进市区。”
在新建队还有一支文艺宣传队,有板胡、二胡、扬琴、小提琴和打击乐,每当下工回来晚饭后,他们聚集在一起演奏器乐,或者是编排样板戏和演唱歌颂共产党毛主席的歌曲。青年们有的独唱、有的二重唱。
那是在劳动之余,最为快乐的事情了。金家超当时演奏二胡,老知青安耀华演奏小提琴,而且水平相当的高。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乐器,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己制作的。安耀华的小提琴,就是自己做的,木材是从劈柴里挑出来的。
一位赶马车的知青为了揪马尾来做乐器的弓子,差点儿被马尥蹶子踢着了。他跟马还算亲近,边梳理马的皮毛,边偷着揪。前几根没事,到后来马疼了,尥起了蹶子,多亏了他跑得快。在那样的条件下,他们愣是编排了整出的《沙家浜》呢,甚至连当时的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也编排的差不多了。
那时,知青中最小的十五六岁,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城市青年没有干过夯大坯、扣砖坯的体力活,经验和体力又不够,最初一天只能打一百多块儿,后来逐渐能够打四百多块。把砖坯装到砖窑时,不能用车只能肩扛,每块砖坯重六七斤。看似柔弱一阵风能刮倒的女青年,起初背五六块砖坯,到后来锻炼得能背十八九块,而男青年们一般都背二十块儿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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